云在青天水在瓶（394）

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
　　话说唐朝大文豪李翱，任朗州刺史时，久闻药山禅师德行高远，曾经多次恭请禅师到家
中供养，但是屡次邀请，禅师都不去应供。於是李翱亲自到山中拜访禅师，刚好遇见禅师坐
在山边树下看经。侍者看见大名鼎鼎的李翱来了，赶快上前通报说：「师父！太守来了！」
但是药山禅师，依然纹风不动，继续看经，并不理会李太守。
　　李翱慑於禅师的威仪，毕恭毕敬地站在一旁等待了好久，禅师一直毫无动静。最後李翱
实在按耐不住了，就愤愤地说：「见面不如闻名。」意思是说：我仰慕你药山禅师的名声，
特地前来拜访，想不到也不过是位拒人千里之外，虚有其名的禅师罢了！说完话怏怏不乐地
举步就要离开。
　　这时，药山禅师却开口说话了：「何必贵耳贱目？」意思是告诉李翱，何必重视耳朵所
听到的名声，而轻贱自己眼睛所看到的，兴起这样的虚妄分别呢？
　　李翱毕竟是位知书达礼的人，听了禅师的话，马上拱手道歉，并且虚心请教禅师：「如
何是道？」
　　药山禅师以手往上指一下天空，又往下指一下水瓶说：「懂吗？」
　　「不懂！」
　　禅师再说：「云在青天水在瓶。」
　　李翱一闻，茅塞顿开，回去後，做了一首〈赠药山高僧惟俨诗〉云：「练得身形似鹤形
，千株松下两函经；我来问道无馀说，云在青天水在瓶。」赞叹药山禅师已见自性，顺手拈
来，莫不彻法本源。後来李翱成为药山禅师的俗家弟子。《五灯会元》以「李翱居士」称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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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第394期 公元2009年5月发行